生死不离和江湖不见

只要是剑三,我都能吃得下!

《焰沧骨》不知道什么背景下的霸苍

不管有没有人看,打算正儿八经写个长篇的霸苍,是霸霸和苍爹的故事,更新不定。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    沧骨曜月乃世间难得的神兵宝甲,是霸刀门主得意门徒之兵器,与其余十三神兵并列兵甲榜首,然世人只知其余十二神兵之名,第十四神兵名甚?归于何方?却是无人知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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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其一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是当世霸刀门主座下第十六弟子,天资聪颖,常行走于江湖之中,其人相貌俊朗,行侠义之事不可数,尤为妒恶,年少有为,算得上小有名气。闻说前几日柳枫铭途经金水镇,知当地村民常受天龙寨匪人侵扰,便独自一人挑了那天龙寨,生擒了赵天龙交予金水镇上的行捕头,如今正在扬州落脚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们这些人真是肤浅,不就是生擒了个小小的贼首吗?这算什么本事。”吊儿郎当的男子不掩面上鄙夷,悠哉喝了口杯中之茶,继而对同伴道:“本大爷出马也照样能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同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,却不言语,瞥见一人自门口进来,不由好奇地打量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此人在这寒气逼人的天里虽穿着一身貂绒,却露着臂膀,让人看着不自觉替其担忧是否很冷,那人背后背着一厚重的兵器,似乎是两把刀归在同一刀鞘中,玄色与银色交织出一股奇异的冷感,位于刀身与刀柄之间镶嵌着的宝石鲜红,整个刀身似乎萦绕着缕缕红炎。

       “店家,有空房吗?”青年略带沙哑的嗓音昭示着其有一段时日未曾饮水。

       “有的客官。客官是否先喝口茶?”店家笑着便想给人倒杯茶,却被青年按住了手,微微一愣之后,店家再次挂起笑容,“二楼左手尽头靠后街那间房,客官请便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多谢。”青年放下几两银子,见店家只挑了三两收好,将剩余的银两收好,再次道了次谢便转身往二楼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子见同伴总盯着楼梯,略带不满地将茶杯重重磕在桌上,终是引得同伴回过神,“你瞧什么呢这么入神?”

       同伴思索片刻,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楼梯,“我方才好像看见柳枫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嗤,我瞧着你是冻傻了,脑子不清醒。”

       同伴摇摇头,不与人计较。

       此身穿貂绒的青年正是柳枫铭,而此刻柳枫铭不顾傲霜刀还背在背上,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,一条腿搭在床边,闭着眼根本不想动,摊开的右手掌心泛着点不易看清的乌青。

       躺了半个时辰,柳枫铭被饿醒,往外一瞧,这房间的窗户正向西,窗外无甚遮挡,看着窗外的红霞满天,柳枫铭挣扎着坐起身,看了眼右手掌心虽不明显却较之前扩大的乌青,柳枫铭摸出包袱里的护手戴上,走到窗前直接从大开的窗户跳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随意吃了点东西,柳枫铭顺着再来镇的河道七拐八拐到了一家医馆。医馆的门半掩着,柳枫铭也不敲门,直接走进去,昏暗的医馆内一抹银色闪过,柳枫铭侧身躲过,耳边响起利器钉入门框的闷响,在人准备二次出手前开口: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片刻,医馆内亮起烛光,身着墨色的男子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柳枫铭,挥挥手让身旁的女童将灯都点上,待到医馆内一片明亮,柳枫铭已经坐到了男子对面。

       “找我何事?”柳枫铭左手翻了个茶杯,给自己到了口凉茶,入口冰冷却润了久不曾饮水的嗓子。

       “先不急,鼎鼎大名的柳大侠怎的还受伤了?”东方谦笑眯眯地看柳枫铭维持着左手饮茶的姿势,招来女童,“去将黑匣子拿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这才注意到向来独自一人的东方谦竟带了个孩子,方才他还以为这孩子是来问诊的。柳枫铭放下茶杯,解了右手所戴的护手,抬手掌心对着东方谦,“一时不慎,被小喽啰不知撒了什么药粉,其实无甚感觉,只是这不起眼的乌青似乎影响我握刀。”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敛了笑意,抓着柳枫铭的手仔细瞧,末了又露出笑容,“你这无碍,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小玩意。”东方谦自怀里拿出个小布包递给柳枫铭。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接了布包展开,里面静静躺着颗明黄的珠子,看外表很是常见,柳枫铭却觉得有一丝奇异,拿起珠子对着灯火瞧了半天,突然睁大了眼睛,意外地瞧向东方谦,“这珠子你从哪里得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看女童拿着黑匣子出来了,一努嘴,脸上明晃晃写着“你问这孩子”,动手打开了黑匣子,取出药水先替柳枫铭清洗了一下右手。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看了眼女童,觉得这珠子不像是这孩子的东西,眉头轻蹙。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看柳枫铭这模样便知他不信珠子是女童的,上好药之后才悠悠开口:“这珠子倒也不是她的,但她知晓是谁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甩了甩右手,将包着珠子的布包递给女童,温和地笑了笑,“孩子,这珠子,你是从哪里得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女童没接,转头看向东方谦,见东方谦轻轻点头,有些羞地微微低头,“是……是一位大哥哥赠与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淡淡地嗯了一声,小孩自是不会轻易撒谎,只是这珠子的价值,赠物的那人又是否知晓?柳枫铭抬手揉了揉额角,“那你知晓此人现在何处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玥玥。”

       屋内三人同时看向门口,来人面容冷峻,不甚清明的眸中却透露出一丝温情,一身玄甲让人明了来人身份,只是那玄甲有许多划痕,看上去有刀痕也有利器刺在上面留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被唤作玥玥的女童首先反应过来,上前拉住穆艮的手,将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,边看还边问着“哥哥你有没有受伤”。柳枫铭看着来人有些笨拙地摇摇头,然后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玥玥,玥玥开心地接过糖葫芦,来人也微微勾起嘴角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珠子便是他的。”东方谦拿着黑匣子起身,向着穆艮点了点头,穆艮也回应地点了下头,东方谦便拿着黑匣子进了里屋。

       玥玥牵着穆艮到桌前坐好,抬头看着柳枫铭,“大哥哥,那珠子便是他送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对上穆艮一双有些凌厉的双眸,却见那双眸子似乎很是浑浊,就方才的观察来看,穆艮对周遭的反应亦很迟钝,恰好东方谦端着碗药出来,柳枫铭笑了笑,“这位将军,也是来此求药的?”

       穆艮盯着柳枫铭看了半晌,似乎是没听懂柳枫铭说的什么,脸上露出点疑惑。

       “他的伤在头部,影响到了心智,你问他,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。”东方谦将药放在穆艮面前,再拿过柳枫铭面前的布包递给穆艮,穆艮接过布包打开看了一眼,又塞给了玥玥。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眯起双眼,这真是一个奇异的场面。

       穆艮喝完药,东方谦便让玥玥带着穆艮去后堂歇着,然后取了壶酒给自己与柳枫铭各倒了一杯,待二人饮得差不多了,东方谦方叹出一口气,摩挲着指尖,低垂着眼帘没了往日的笑容,“枫铭,此次托人请你来,是为了玥玥。”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瞧着东方谦这模样便知事情并不简单,双手一揣,“你且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玥玥是师姐的女儿,你知吧?”东方谦顿了一下,“前些日子师父捎信来,说师姐过世了,要我带着玥玥,可师姐未曾得过什么急症怎会突然过世?师父信中言语不详,我寄回的信久久无人回应,月前我想着回花谷看看,出门便看见那玄甲的将军倒在这门前,怀里抱着玥玥。”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蹙眉不语,东方谦的师姐他还是有所接触,是一个温和的女子,其夫乃雁门将士,而东方谦说是穆艮和玥玥一同出现,定是牵扯到了苍云军,近日却未曾听闻有边关的消息,着实蹊跷。

       “枫铭,我想托你去雁门关看一看,看看我师姐到底是遭遇了何事。”东方谦盯着柳枫铭,那双眸子里盛着些许迷茫。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饮下杯中酒,摩挲着酒杯边缘,“那人叫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一愣,继而反应过来柳枫铭说的是谁,“穆艮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与玥玥同他相处无事吧?”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回忆了一下迄今穆艮与玥玥的相处,终是勾起了一抹笑容,“这些日子相处下来,我瞧着穆艮对玥玥很是上心,只是不知他这心智是伤患所致,亦或是天生如此。那日开门看见他俩时,穆艮的浑身都快被血污糊满,玥玥的身上却少有沾染血污。”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听罢点点头,虽说东方谦会那么点功夫,但也仅能防身,若是带上玥玥着实不好说。柳枫铭起身伸了个懒腰,“今夜我便留在你这,你帮我收拾间房,我去客栈将东西拿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去吧,来时帮我捎两个香囊。”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应下,转身出了医馆。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走后不久,穆艮却走了出来,东方谦有一瞬的惊讶,然后温和地询问人是否有哪里不适。

       “雁门关,我好像,去过。”穆艮的双眼似乎恢复了清明,却是转瞬即逝,穆艮有些迷茫地看着东方谦,“去那里,有危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微微睁大了双眼,手有些颤抖,“怎么个危险?”

       穆艮摇摇头,皱起了眉头面上带着一丝痛苦,左右瞧了瞧,痛苦之样更加明显,“我的盾刀呢?我的盾刀呢……我的盾刀去哪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一惊,穆艮的话点醒了他,那日将穆艮和玥玥带进来时,穆艮周遭不见其武器,按理来讲,苍云军该是刀盾不离身才是。东方谦看着迷茫地站在那里的穆艮,心下渐渐有了打算,“穆艮。”

       穆艮看着东方谦,疑惑地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可想回雁门关?”东方谦看人眼中带着淡淡的抗拒,顿了一下眯起双眼,“去取回你的盾刀。”

       穆艮呆愣了半晌,问:“我的盾刀,在雁门关吗?”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温和地笑着,缓缓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“是要和,方才那人一起吗?”穆艮有些犹豫,不安的握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?方才那人怎么了吗?”东方谦手指抚上下颌,惊讶于穆艮竟也不笨,不禁揣测起之前的穆艮是个怎样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“他,很危险,血腥味重。”穆艮皱紧了眉头,微微往后挪了一小步,昭示着穆艮对柳枫铭真实的惧怕,“玥玥,不能和他玩。”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呆愣地张了张嘴,旋即笑出声,柳枫铭啊柳枫铭,该叹你们是同类人,亦或是该叹穆艮直觉太准。东方谦敛了笑,认真地瞧着穆艮,“你且安心,那人不是坏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穆艮犹疑地点了点头,“先生说,我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与穆艮结束了交谈,待穆艮的身影消失在后堂门后,方才眯着一双眼笑得狡黠,“不是坏人,是否是好人,便不得而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又在嘀咕什么?”柳枫铭进门便直接扔了两个香囊给东方谦,“我瞧你这不挪座的模样,没给我收拾屋子吧?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走后穆艮出来了,与他聊了两句,此去雁门关,他会同你一起。”东方谦示意柳枫铭关门,一边将香囊打开,把里面的草药悉数倒出。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关门的手一滞,皱着眉头回头看东方谦,瞧人不像是在开玩笑,关了门坐到东方谦对面,“你不是说那人心智不全?这一路若有危险,我岂不是还要顾及着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拿着两个空香囊抖了抖,确认里面没有其他药材了便起身走到药柜前开始抓药,“柳大侠连个人都护不住吗?”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揉揉额角,“这已然不是护不护的问题,他这样去雁门关作甚?”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装好了香囊,走过去递给柳枫铭,“他说雁门关有危险,你道如何?”东方谦一撩衣袍坐下,替柳枫铭倒了杯酒,“本是算着我与你一同去才叫你带了两只香囊,现下便由你和穆艮一起去,这香囊,你转交给穆艮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为何由我来转交?你直接给他不就好了。”柳枫铭将香囊放在桌上,端起酒杯仰头饮尽。

       东方谦盯着柳枫铭揶揄地笑了笑,“穆艮说,怕你。你趁此机会同他缓和下关系,不然路上保不齐你给人吓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一噎,面色有些难看,“我是长得凶神恶煞吗?他为何怕我?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我便不知晓了,你坐着,我去给你收拾房间。”东方谦进后堂时停下脚步,回头打量了一下柳枫铭,“穆艮说你身上血腥味重啊柳大侠。”

       柳枫铭一撇嘴,盯着桌上两只香囊,小声嘀咕,“血腥味重,只要不是罪孽深重,怎样都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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